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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四:
被滅聲的記憶

2019年是八九民運三十週年。1989年6月3日晚間至4日凌晨,中國政府下令對在北京天安門廣場示威集會人群進行武力清場。

在六四事件三十週年之際,多倫多大學公民實驗室(Citizen Lab)和香港大學微博視野(Weiboscope)首次合作,合力發佈多年來被中國輿論機器屏蔽,有關八九民運的內容。

我們用這些被審查的關鍵詞和圖片敘述自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以來最大規模的民主運動及其被刪剪的歷史記憶。

三十週年,勿忘六四

1989年6月3日晚間至4日凌晨,中國政府下令對學生示威人群進行武力清場。據估計事件造成數百乃至上千死亡人數。

中國大陸歷史教材迴避任何與八九民運相關的內容。大多數大陸學生都沒有聽說過六四事件。在中國互聯網上幾乎不允許對六四事件的公開討論。

時至今日,六四事件依然是中國大陸禁忌話題之一。

被審查關鍵詞例子

八九民运
89 Democracy Movement
天安门事件
Tiananmen Incident
毋忘六四
Never forget June 4
历史的伤口
the wound in history

1989年4月15日,胡耀邦在北京病逝

時任中國中央政治局委員胡耀邦被認為是幫助中國脫離教條馬克思主義的共產黨員。

比起包括鄧小平在內的其他黨領導,胡耀邦對學生運動持更寬容的態度。1987年,胡耀邦因為“資產階級自由化”思想被解除職務。

胡蕭邦逝世48小時內,成千上萬的大學生聚集在北京天安門廣場,要求共產黨領導支持胡耀邦對政治自由化的信念。對胡耀邦的悼念和示威活動被視為是1989年民主運動的開端。

被審查關鍵詞例子

89 胡耀邦
89 Hu Yaobang
胡耀邦下台前后
Around Hu Yaobang’s resignation
解除报禁耀邦不朽
Lift Ban on Newspaper Censorship, Long Live Yaobang
胡耀邦平反
Hu Yaobang vindicated

1989年5月13至19日,學生絕食抗議

1989年4月26日,為了壓制日益擴大的學生抗議人群,中國共產黨黨報《人民日報》發表了一篇社論,指責學生運動是一場被“極少數被有用心的人“煽動的”動亂” 。 “四二六社論”激化了政府和學生之間的矛盾。

Image of students staging a hunger strike in Tiananmen Square

1989年5月13日,大約100名學生抗議者在天安門廣場進行絕食抗議,想藉此給共產黨領導層施壓促成對話,並抗議黨媒對學生運動的定性,希望有關領導可以承認這場民主運動的合法性。據報導,在天安門人群聚集的抗議人數在短短幾天內增加到3000人

絕食抗議為學生贏得了來自國內外的同情和支持。有數據估計絕食運動刺激了超過一百萬人加入在北京的學運。 5月14日,學運人士爭取到了與政府對話的機會,但他們的要求沒有被滿足。

Image of a protest signage

5月19日,中共中央總書記趙紫陽出現在天安門廣場並在學生抗議人群中發表了即席講話。趙紫陽懇求學生停止絕食,並承諾會繼續與學生進行對話。 “絕食已經到了第七天,不能再這樣下去了……我就是這麼一個心意。如果你們停止絕食,政府不會因此把對話的門關起來,絕不會!”

Image of Zhao Ziyang pleading the students to end the hunger strike

被審查關鍵詞例子

四二六社论
April 26 Editorial
北宣布学生运动为动乱
Beijing denounced student movement as turmoil
89 绝食
89 hunger strike
绝食的学生还在增加
the number of students on hunger strike is increasing
绝食已经到了第七天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it’s been 7 days since hunger strike, it can’t continue

1989年5月20日, 北京實施戒嚴

隨著廣場聚集越來越多的示威者,中共高層開始討論如何應對這場抗議運動。

1989年5月18日,中共領導人決定自21日起在北京地區實施戒嚴。

戒嚴的決定很快被洩露給民眾,官方於決定把戒嚴令提前至5月20日實施。解放軍隨之按命令從各地趕往北京。

被審查關鍵詞例子

邓小平下令镇压
Deng Xiaoping orders martial law
六四戒严部队
June 4 Martial Law troops

1989年6月4日,武力鎮壓

天安門廣場上的示威繼續進行,毫無削減跡象,中共領導人決定採取更強硬的措施結束這場運動。

6月3日傍晚,戒嚴部隊與示威人群發生衝突。有部隊士兵在試圖衝破民眾自設的阻擋部隊進程的屏障時向民眾開槍。

據稱連接北京西城市郊的木樨地是當時死傷人數最多的地點。

部隊中也有選擇反對武力鎮壓平民的將領。中國人民解放軍第三十八軍軍長徐勤先就拒絕對平民使用武力。

被審查關鍵詞例子

六三夜谈兵
Talks of troops on the night of June 3
军队开进了广场坦克和装甲车扬起炮筒
Troops moved into the (Tiananmen) square, tanks and armored cars raised their barrels
木樨地
Muxidi
89年戒严部队第38集团军
(19)89 Martial Law Army the 38th Group Army
三十八军军长徐勤先
38th group army leader Xu Qinxian

1989年6月5日,“坦克人”

1989年6月5日,一名身份不明的男子獨自站在大街上,隻身阻擋排成一列的數量坦克。中共後來發行的官方紀錄片將該男子成為“螳臂擋車的歹徒”。

該名男子獨自阻擋坦克的照片成為天安門事件最著名的照片。中國網民經常二次創作“坦克人”形像以紀念六四。

有媒體把該名男子稱為“王維林”,但由於沒有實際證據證實該男子的身份,大部分人還是選擇把他稱為“坦克人”。時至今日,“坦克人”的命運還是一個謎。

被審查關鍵詞例子

螳臂挡车
The Mantis Tries to Stop the Chariot
王维林
Wang Weilin

1989年6月9日,鄧小平現身

1989年6月9日,中共最高領導人鄧小平自軍隊鎮壓後首次出現在電視上。

根據當日新聞,鄧小平與戒嚴部隊的將領會面。鄧小平稱讚了軍隊的鎮壓功勞,並重申六四示威是“一場放革命暴亂……其核心是打倒共產黨”。

被審查關鍵詞例子

邓小平8964
Deng Xiaoping 8964
邓小平接见戒严部队军
Deng Xiaoping meets martial law troops

勿忘六四

儘管中共試圖抹殺民眾對六四事件的記憶,人權組織和社運人士仍不斷通常不同途徑紀念天安門事件。每年,香港團體都會在維多利亞公園舉行六四燭光晚會。全球各地也有舉行類似的紀念活動。

六四事件死難者的家屬和朋友聯同組成“天安門母親”民運組織,呼籲中國政府承認六四事件中軍隊鎮壓的事實,並像死難者家屬公開道歉。

來自兩岸三地的藝人和創作者也經常為六四事件死難者和中國民主運動發聲。自1989年天安門事件以來,大陸搖滾樂先鋒崔健,香港歌手梅艷芳,台灣創作人羅大佑等都製作了許多紀念六四的流行歌曲。

每年臨近六月四日,中國互聯網都會面臨大規模的審查,但大陸網民會使用暗語,蠟燭照片,蠟燭表情,坦克卡通等各種方式紀念六四。

被審查關鍵詞例子

港人游行
Hong Kong people’s marches
维多利亚公园
Victoria Park
六四烛光晚会
June 4 Vigils
海外六四游行
overseas June 4 marches
天安門母親運動
Tiananmen Mothers movement
历史的伤口
The wound in histo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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